莫染_

【不接受转载和开放转载的整理博】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但你要是误解我,我就怼你。

【伪装者X红色】【一】【1.1】交错

2016了。开闸放文。快夸我www

期末考试周,后续请等寒假。

每一章讲的都是同一个时间段发生的故事呢。

多谢等待与喜爱。

多谢。

 脑洞

时间线

楔子

私设如山。OOC遍地走。人物剧情不属于我,脑洞黑洞我的锅。

强行调整时间线。

CP:楼诚 天丹 台丽 柳铁 maybe风镜 maymaybe黎叔向老师

“礼已收到,甚喜,不知赠者何人。”

明楼揉着额角,让自己往沙发里陷得更深些。阿诚递过来一杯热水,他皱了皱眉,接了过去。

“阿司匹林吃太多不好。”阿诚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他知道明楼明白他的意思,“这礼,不好么?”

明楼觉得头更疼了。半月之前他先后接到两份潜伏伪政府的暗中调令,就已做好接受严峻考验的准备,只是仍未想到这让人心力交瘁之事来得如此迅速,尚未到任便已生出这许多事端。他叹了口气,道:

“礼,是眼镜蛇要的,送礼人栽了;眼镜蛇不曾妄动,礼却到了。”

这次换阿诚叹气了。他的余光从桌几上的报纸头条扫过——

《特使武藤一郎神奇死亡——日本主持公布会再次流产》。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小少爷明台,想必要吹胡子瞪眼地说大哥拐弯抹角地说话尽欺负他;如果坐在这里的是大姐明镜,讲不好得甩明楼一个耳光叫他在家里头好好讲话。只是立在这里——立在明楼面前的,是明诚,是这个曾与他共同生活十余年而机缘巧合之下纠结辗转之后又为他当了一年多副官的阿诚,他第一时间便明白了明楼的全部意思:。毒蛇给军统方面下达了任务,执行小组了无音讯,线人①也死在日本人手里,显然出了问题未能成事;眼镜蛇不曾听组织有过命令,故而也不曾动手未做尝试。可事竟成了。最有可能送礼的这两条线,明楼都攥在手里,他清楚地知晓它们无一扯动,然而武藤的死,这么大的一份礼,送来了。

什么?武藤是突发疾病暴毙而亡?

傻子才信。

三月的巴黎之春,犹有几分寒凉的余韵。断线的军统行动组,静默的上海地下党,意料之外的神秘送礼人,以及……

“据悉,在此前的行动中,上海静安支部,七人六亡,唯一生还。”明楼站起身来,打破了沉默,“其行动目标,是一大批紧缺物资盘尼西林,而今依然不知所踪。近期任务有三——”

“其一,进入新政府经济司潜伏,见机行事。”阿诚上前为他正了正领带。

“其二,调查B组行动组失联始末,内部调整。”他接过阿诚递过来的风衣扬手披上。

“其三,追查药品下落……”金丝边框的眼镜架好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遮住眼底深沉的光,“重建上海静安支部。”

“阿诚,走吧。”明楼微一侧头,阿诚毫不犹疑地拿包跟上,“我们该回国了。”

相同款式的长长的风衣扬起一模一样的弧度,他们迈着相同的步子,向着那条相同的路走去了。

①线人指严复,《红色》剧中因为不摘帽子被自己蠢死的军统人,方长青夫妇的上线。

徐天近来时常因梦魇而惊醒。梦的最初是田鲁宁站在门前看着他,他们之间是那尾鲜活的鱼。田鲁宁说:

“我把积攒了多年的所有药品,都交给他们了。整整两个仓库的药品,已经装上船了。拜托,拜托了……”

然而那镜头一转,竟已然是田鲁宁双手被缚嘴角带血的画面,坚定地对他说:

“多谢你将那艘船送出去……还有明天,明……”

然后就是枪声与炸开的血花。

有时那血花只是田鲁宁的,有时变成了他自己的,甚至有时是姆妈田丹和铁林的。而枪声的来源就明确得许多,是影佐同他的副官长谷。

这两人,就是他的梦魇。

安宁静好的岁月,分明只过了一年,在这一年中他无数次地幻想这就是永远,他可以永远每天下班拎一尾鱼一只鸭或一篮菜,他可以永远笑着责怪铁林又引他的破案瘾,他可以永远对他可爱的姆妈耍小性子摆少爷脸,他可以永远牵着田丹小小的手走在上海的每一处角落。

但影佐回来了。就如同一个纠缠不停难以挥别的噩梦,刚醒了一小会儿,又被拉回去。

上一刻他还半抱着他心爱的女子在舞池中翩然,下一刻那熟悉的诡异笑容就击碎他的一切。影佐逼问他是否还记得当初自己被迫立下的的所谓“承诺”——他当然记得影佐离开时讲的那番话,要他为新政府工作。他想活,他想好好的活,他没有刚烈的血性没有坚定的信仰没有不屈的品格,他只想平平淡淡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要他抛却良心,怎么可能。即便为新政府工作能让他之前所有的“想”变为现实,能让他所有的“永远”确为永久,然而他做不到。

虽说他以小家为天,虽他总将想过平淡日子不管外界挂在嘴边,虽他三番两次婉拒向老师递来的橄榄枝,但要他叛了这方热土这条血脉,他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

绝不可能。

但他也绝不相信影佐说的放过自己让自己去过小老百姓的日子。姆妈,田丹,同福里,他的家,这是他的软肋,紧紧攥在影佐手里、脆弱到影佐只要轻轻用力就会碎裂的软肋。还有那批未送出去的药,再次被利益动摇的金哥,无知无畏到处惹事的铁林……

真是头疼。

他又想起那封辗转数次终究没能寄出去的情书……

也许她,永远也看不到了吧。

 

方嫂总背着长青哥偷偷劝她,叫她不要再趟这趟浑水。

但我还是要这么做。田丹对自己说。

她知道,方嫂是为了她好。但她真的不是他们眼中那个天真无知的大小姐了。杀父母之仇,亡国家之恨,她心里头比谁都记得深刻。而且,她也那么清楚明白地知道,如果说之前广慈医院的爆炸只是她的一时兴起的复仇杰作,那么自从自己将利用盘尼西林过敏杀害武藤一事原原本本说给方长青夫妇的时候,她就不能再回头了。姓国姓共她不了解也不在乎,凶险万分步步惊心她也心有余悸,但只要能杀侵略者就够了。

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田丹记得那天在医院里,她对那个看见日本军官被硫酸灼伤的同事这样说。

我也是在对自己这样说呀。田丹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其实她还是那个小姑娘,那个爸爸妈妈宠着她家里有点钱的大小姐,那个出国留洋两年依然天真的大女孩。她还是一个渴望着美满家庭、体贴爱人、安稳生活的人。但她要对自己这样说,她必须对自己这样说,她要说服自己顺着这条不能回头的路一直走下去,抛却那些后悔的退缩的胆怯的念头。

可是……徐天呢?

他是一个菜场的小会计,但她不嫌他穷。他没谈过恋爱,很容易害羞,她觉得好极了。他长得不是特别帅但是她就是觉得很好看。他菜烧得很好吃,木工修表擦鞋刷碗他都会做,她一点也不必发愁自己十指不沾阳春水。他胆子可小了,还晕血,但真的很可爱呀!

最重要的是,他爱她,她也爱他。

所以,他是她的软肋呀。

她怎么舍得让这个爱她的她也爱的小会计陷入这些糟糕的事情呢。她希望他永远不知道。他很平凡,她很喜欢。

我不会为了自己想要回头的。田丹这样想。

可是我会为了他想要回头呀。田丹又这样想。

忧惧因爱而生。田丹觉得,这句话真是说得太对了。

她想了很多,但手中的笔其实从未停过,严谨地精确地,勾勒出一张平面图,其中一处下笔尤其重了些——

仙乐斯,一楼,总华捕料啸林专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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