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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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炫歌曲相关】【旧文】御龙铭千古,我心铭清茶

深夜tag看到御龙……恍然想起我好像是个有旧文存稿的人【托腮

没修,懒惰。高二那年写的周记,背景架空,歌曲是御龙铭千古原版,当时配上游戏宣传mv那是江山美人的无奈悲凉啊……………………

哦live版是“江山江山江山去你的美人”2333333

刚听可能不习惯,可是多听两次就变成了“林将军等等我!你去哪儿我去哪!美人?什么美人?我不要美人!”

以下正文,高二习作,文笔稚嫩情节空洞,望海涵。




御龙铭千古·文

[长缨一字花半袖,沾衣含泪醉钗头。]

素手纤纤,长袖微挽。皓腕一翻若白莲,两手稳稳托住茶盘;莲步轻移入帐中,走向身着盔甲居于上位的男子。驻步停留,恭顺地垂下头去,举案齐眉。

男子像往日一般眼也不抬伸手去取茶,一触只觉微凉,全不是往日婢女奉上的热茶温度,方知不对。抬头见了来人,目光骤然凝聚,带三分薄怒两分讶异,随即放下手中军报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起眼前人。

乌发垂腰,白裙曳地。再简单不过的装扮偏偏更显出尘。他往日最喜的便是她这淡泊甚至是微凉的性子,不似后院其他妾室一般不过庸脂俗粉。只他从未想过和婉如她也会有教他意想不到的举措——众将士正聚于帐中商讨战事,此时此刻她出现在这里,本就出乎他料想,更何况……余光一扫茶盘上的两盏茶。两盏,她这是什么意思?

不知觉他竟盯着她微垂的头神游许久,帐中将士已微微哗然。这刚进来的女子并不十分美艳,面容只算清丽,一举一动看似和顺却隐隐带着傲气,而他们的王却也完全失却平日的杀伐果决,像在犹豫什么。一时间耳语纷纷,他终于晃过神来。绝不能在属下面前心慈手软儿女情长。眸光瞬时染上冷意与杀气,直直逼向俯身未起的她,却不料她正在此时抬头,一时间猝不及防撞进那双盈盈若秋水的眸,那些将要出口的冷言叱骂竟哽在喉间不能继续。对着那清澈的清楚映着自己影子的瞳仁,他突然有些莫名的心虚。清清嗓子故作无事,欲将目光移开,无意间掠过她乌发间一柄微颤的玉钗,便又失了声。

犹记那年他偶见树下垂泪的她,方忆起自己后院之中还有如此佳人。他上前去,以袖为她拭去泪花,在看见那对带着和顺温婉的盈盈眸子时心下一动,从怀里掏出前日某个妾室偷偷塞在他衣兜的玉钗,为她轻轻插好。自那之后她便成了他的宠爱之人,而那柄并不精致的玉钗也被一向不喜首饰的她日日佩戴发间。即便其余女子对她冷嘲热讽,即便外界斥她祸水红颜,她也始终平静和婉,淡漠如初。然而他却最明了,唯有她,并非为了钱权名利而百般讨好自己,而是真真切切视自己为终身所托的夫君,一生相伴之良人。至于凭证……

便是发间那柄玉钗,她从未摘下。

——始终如初。

 

[莲熏三叶暗波愁,花自飘零水自流。]

电光火石之间往日场景竟一掠而过。他一点点软了心肠,一眼扫过众人,目光所及之处顿时噤声,纷纷躬身悄然退出帐中。微微叹气坐回位上,迎着她和顺温婉一如当年初见的目光,伸手掀开两只茶盖。霎时间帐中茶香四溢,他因指尖传来的一凉一热微微愣怔,回过神来瞥见杯中情景,胸口一滞,闭眼靠上椅背。他想他终于明白了她的来意。

两只茶盏之中事物都很是简单,不过两杯好茶。其一是一盏热气腾腾的太平猴魁,条状绿叶沉沉浮浮,茶汤清亮而其清香大气豁达。其二是一盏冷意淡淡的花茶,一朵娇嫩莲花悄然绽于杯底,芬芳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茶汤淡若水色。二者皆为上品,只看他择哪一盏。

只是这择茶,当真只是择茶么?

太平猴魁,滋味鲜爽醇厚,然若冲泡不当则其味便失;其叶沉浮不定,唯有饮至终了方知结果——就如这乱世之中他欲夺的江山,大气澎湃教人心驰神往,但成败难言,成则坐拥天下,败则死无葬身。

莲花清茶,味甘清甜,滋味并不十分浓厚却能数次冲泡,回味长久;花绽于茶汤之中,却也只能绽于茶汤之中,一旦茶汤饮尽,花便若枯萎之态——就如她,温婉清丽出淤泥而不染,始终坚守本心,却将一切毫无保留托付给他。

——她是用这两盏茶,诉尽心底之言。你要这江山,诱惑固然大然而赌注也大,沉沉浮浮无人可知;你若要我,我便倾尽一切伴你左右,直至莲花本身已不复娇嫩,茶汤滋味依旧甘甜。

江山,美人。看似两难的抉择。他定了定神,眼中似是有挣扎与犹豫,指尖探出又收回。反反复复,终于,定格在冒着热气儿的那一杯旁。她的目光却始终平静依然,自始至终未有波动,只在他执起那盏太平猴魁之后缓缓起身一福,托着唯余一盏茶的茶盘转身离去。只是那微乱的步伐与控制不住颤抖从杯中洒出的水,方透露她心思不定。

可,那又如何呢?他只是看着她消失在帐外,然后仰脖将满满一盏热茶一饮而尽。兴许是因为茶汤太过烫口,眼前竟弥漫着一丝浅浅雾气;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她孤寂的身影一点点远去——

如同离去茶汤之后,飘零凋去的花。

——不复红颜。

 

[烈火旌旗一应沧波三千里,回头顾曲天下英雄复更名。]

[江流石不转,多少遗恨随风去,乱世重演乾坤斗转任我行。]

狼烟弥漫。厮杀四起。

扬臂,挥剑。他出战之前锃光瓦亮英气威武的盔甲不复亮色光泽,上面布满深的浅的自己的别人的,都是触目的血迹斑斑。不知时辰几许,随着天际暗了复亮,又逐渐暗下去,兵器交接、厮杀吼声渐渐平息下去。这场战事终能暂告一段落。他稳坐于战马之上,鼻尖嗅着满满的血腥与硝烟气味,面上却早已麻木得失去表情,只微微抿了唇,以示心中激荡。

他终于走上了这条路,举起新的旗帜,率领部属去投向这乱世之中,争夺那万万人之上的高位。他不知晓自己最终能否成功,成王败寇的道理他早就参透,然而作为一个热血澎湃心怀大志的男人,他终究选择以生命、以自己的一切为赌注,进行这一场赢家称王的豪赌。只是……迎着傍晚天边燃烧的红云,他微微心颤,目光一寸寸扫过脚下这片染血的土地。那些他亲手掠夺的一条条曾经鲜活的生命,却都注定泯灭在历史之中,不过是无人知晓的尘埃。这样的代价,有些超出他曾经所料。

果然自己,还是太天真了。紧紧攥住剑鞘,决口破损处的锋利划破指尖,疼痛让他一个激灵醒过神来。他要振作起来,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他就只能一直走下去,不能退缩。他还有成千上万的忠心部属,他还有满腔热血雄心壮志要去实现,即便前方艰难险阻,他也必须披荆斩棘杀出一条血路;为自己,为属下,为这江山,也为……

她。

是的,为她。她一向是个聪明人,那日贸贸然进入帐中以两盏茶给他出了难题,本不是她会做之事。在他触及两杯茶不同温度之时,几乎不用思量便知晓了她的真实来意。他一向最喜热茶,凉的茶水他从来不碰。而那日的太平猴魁正是他喜欢的温度,莲花清茶却是他不喜的冰冷。她那是在逼迫他看清自己的决心——她逼着他选择那盏热茶,逼着他放弃她,逼着他,走上这英雄帝王路。他完全能够想象得出,她是怎样忍着自己心底的疼痛,生生将他推开。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在这天地之间自在驰骋,失去来自她的束缚。

所以,他又怎能辜负她一片真心?眼神撇去曾有的迷茫,比最开始更加坚定。扬鞭策马,属于他的大旗在火红的天边燃烧成金色,像在这乱世之中,宣告那高高在上的帝位——

我来了。

 

[哪有繁华美酒能融解这阴郁的天空,别颤抖,听那肃杀的战吼。]

[唯有银枪白马可破开这千秋的悲梦,江山易改何妨成英雄。]

中秋之夜,灯火通明。帝王宣告大赦天下,于城墙之上睥睨江山,俯视臣民。

城下是千千万万的将士与百姓,他的将士,他的百姓。他们满怀景仰与惶恐,齐齐下拜,高呼万岁,他独立于城墙之上,通体透着那些官员所言之君王气象,心中却不如当初所料那般喜悦,隐约间竟更多了两分惶惶然。天地之大,时光易老,他即便已如当年所愿,稳稳于这万人之上受众人跪拜,但这再长久也不过数十年。挥挥手,身旁侍奉之人极聪敏地捧着茶盘上前,他伸手执起茶盏微抿一口。

是微凉的莲花清茶。

迷蒙之间他又如这些年来无数次一般忆起当年那两盏茶,那一冷一热两种芬芳似乎还萦绕鼻尖,只是佳人面容已在记忆中模糊不清。多年过去,他成就了帝王之位,然那沏茶之人却已在战火纷飞中香消玉殒。这样的结果是当初的他和她早就料到,可事到如今他还是难免觉得心口微疼。

饮茶,仰头,望月,思人。时光仿佛蓦然回转,回到当年那个有她相伴的中秋。院中树下,石桌椅旁,她为他斟酒,他为她绾发,世间唯此二人。只是那些繁华美酒终是消逝,他选择的方向需要银枪白马一路破开——她是美人,他是英雄,却不是英雄美人的英雄,而是英雄江山的英雄。

莲花清香唇齿间萦绕缠绵,恍若佳人还在身侧。明知她已不在,仍是忍不住问月问青天:中秋,你可还好?

——御龙铭千古,我心铭清茶。


——Fin

·重新看一遍旧文,听着live的御龙,好像觉得也挺合适。虽然文字堆砌,但我喜欢爱美人更爱美人也爱的江山的帝王和将军。

·想哭。真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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