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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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但你要是误解我,我就怼你。

无题

第一次意识到“灾难”这件事儿是04年的印度洋海啸。那时候应该小学二年级,我印象特别深,到学校的时候特难过,上下学门口会有老师和同学执勤,那天是我们的女校长在,我就去找校长了,我说我们能不能捐款呀?再过了一天学校里真的发起了这个活动,我回家把我的宝贝小金猪打开数了好久,38还是39块钱,全是钢镚儿,特别重。挺舍不得的,我小时候没有零花钱,因为家里都该买的买了,也没啥用得着的地儿,就偶尔买个小东西的时候剩下的零钱顺手给我。但真是舍不得,我抱着俩金猪就去上学了,捐了。班上有的同学捐了挺多的,一两百块钱在小孩心里特别多了,好像有六百多的,后来在学校里贴的感谢的红榜上头高高挂着,我就觉得很厉害,也觉得特别好。


后来又有一些同学家里“追加”补捐了,有点变味的意思,好像为了争口气在红榜上抢抢风头。我反而没觉得有什么,反正给钱就是好事儿,也没为我可怜巴巴几十块钱感到难过,因为我知道这事儿最挂心的可能就是我。现在想想当时校长在校门口弯下腰来听我讲话的时候应该挺惊讶的,小孩儿想得挺多。那可能是我们学校第一回搞募捐行动,是这么来的,一个二年级小姑娘愣头愣脑逮着校长就眼巴巴问来的。


汶川出事儿那天的具体情况我真记不清了。只记得我第一反应是班上有个四川来的转学生同学,不知道他家里好不好,也不敢问,只好在接下来两天偷偷看他,发现他没有特别特别难过伤心,我才放心了。默哀降半旗那天我们合唱团在音乐教室里头排练,学校广播刺啦刺啦响,说了这么一回事,全体起立,国歌放起来,外头操场上旗子降下来,那时候真难过,倒没有掉眼泪。回家看新闻,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人命啊那是,都在废墟下头埋了。


15年高考结束后的暑假,我和妈妈一起去四川玩儿。去九寨沟的时候,导游说是有个什么什么馆,讲汶川地震的,什么高科技几维体验之类的。车上挺多人想去看看,感受一下缅怀一下,我斩钉截铁说不去,坚决不去。大巴上快空了,导游过来问我和妈妈,妈妈说她看不了这个,你刚才提汶川她都快哭了,看不了这个的。


今天看见挺多哀悼、怀念的微博和文章,也有很多小官方或站子或公告禁娱的声明。我倒是觉得不至于禁娱,毕竟十一年过去了,世界上每天其实都有新的我们不愿看到的天灾人祸发生,非得给在今天开开心心的人打上一个“不尊重”的标签实在不至于。但那场灾祸给我们带来的痛楚和感动从来都在那里,也不应该被抛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今天没有表态的也不意味着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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