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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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版镇魂/正剧向】【巍澜】祖母悖论4.0

  • 七夕第五篇,磨磨蹭蹭填点坑。

  • 瞎写脑洞文,应该会是长篇,努力一下不要坑掉。

  •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沙雕文专职写手的产物。

  • 剧版设定,融合部分原著细节。私设如山,脑洞无边

  • 是个赵云澜和沈巍角度翻转的故事。如果保留了很多记忆的人是赵云澜,那会发生什么呢……主线有个长长长的故事,但争取发展过程都是谈恋爱_(:зゝ∠)_也算是情趣嘛【?

  • 文章tag请走祖母悖论←补档谢谢√




<一>

 

第二天早上赵云澜是被喋喋不休地又是闹铃又是振动又是来电的手机吵醒的。他翻了个身伸手去够,好容易抖着手摸索到这闹人的小机器,定睛一看将将七点半。他想挣扎着爬起来,空空的胃又蠕动着泛起了疼痛,拖着他的身子沉沉地往下陷。

 

前一天晚上水米未进的后遗症在此刻爆发出来,赵云澜胡乱从脑后抽了个枕头出来死死顶住上腹,等生生扛过一波仿佛肠子拧巴在一块儿的绞痛,淡淡的冷意总算被压了下去,他这才发现自己被子下头一件薄T恤几乎被冷汗浸透了。耳边嗡嗡作响让人头痛,他勉强捧着手机跟汪徵发了个短信说今天不去处里头,又给自己点了份粥,企盼等会儿外卖送来的时候他能恢复点力气起床开门。

 

天不遂人愿。二十分钟后门铃响起,赵云澜还缩在被窝里捂着上腹。胃痛总是一阵儿一阵儿的,有一次在特调处犯病的时候祝红还嘲他说怎么跟来大姨妈似的。那时候是他刚穿梭时间回来没多久,见天儿把自己往死里作,犯病的时候窝在处里的沙发上半睡半醒,等恢复过来了大庆缠着他问了整整三天念叨的“小薇”到底是哪里认识的大美人儿。赵云澜想着想着也觉得自己好笑,那时他还感伤身边没了个体贴熬热粥守整夜的人,但其实身边好歹有几个伙伴嘘寒问暖倒杯热水什么的,这会儿倒是真的只剩孤家寡人一个了。也不知道昨晚死猫哪儿去了,竟也不晓得回来睡觉,真是猫大留不住。

 

门铃响了半天也就罢休了,大概是送外卖的实在等得不耐烦。赵云澜心下暗骂这外卖员吝惜电话费,但凡对方打个电话来,他就能喘着气求爷爷告奶奶拜托人把门前地毯下的备用钥匙摸出来开门,再怎么说是个人瞧见病患躺在床上,也得凭着那点良心给他把粥端到面前不是?

 

算了算了,天王老子没能拿走的命还能给小小胃病抢去了不成?赵云澜咬咬牙从被窝里挣脱出来,一点点挪到门边上,手刚搭到门把上,就听外头“哒哒”轻轻几声响,又有人说话的声音,随后那脚步声竟像是往自己门前这边来。

 

赵云澜一下子警惕起来,他记得自家对面那间屋子还是空的,没人住,按理来说除了应该已经离开的外卖员,不会有旁人往这头走。别说他甚至重活了这几年,光是先前办案的那些经历,就足够他对这陌生脚步生出点提防,毕竟这些年也不是没有过漏网的地星人上门报复。

 

来人大概是个足够严谨的人,每一步落下的间距和时间空隙都拿捏得不多不少刚刚好,仿佛用尺子和秒表量了又量、算了又算的。他的步子很轻,但听起来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行踪的意思,毕竟没什么人会穿着硬底皮鞋干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赵云澜半缩着把整个身子贴在门板上,一双耳朵巴不得窜出来两条天线往外探,纵然他并不认为对方是什么危险分子,但也足够可疑——尤其是当他听见对方的脚步停在自己门前,随后有窸窸窣窣的奇怪声音传来的时候。

 

“笃、笃。”

 

 

 

<二>

 

两声敲门声把耳朵贴在门上的赵云澜吓得差点蹦起来。不光是因为这叩门相当于是在耳边炸开的,更是因为这个敲门的节奏他赵云澜意外地感到似曾相识。他几乎怀疑这是幻觉,然而紧接着他惊疑不定地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穿过细溜溜的门缝直接敲在他的鼓膜上,发出疼痛又欢悦的响动——

 

“赵处长,赵处长您在家吗?”来人的声音听起来也是那样彬彬有礼,他扬起来的语调听上去比说外交辞令般的客套话时亲近了许多,“我是沈巍,龙城大学的沈巍,现在也是你对门的新邻居。刚才在楼道口碰见给您送外卖的,他说您不在家,我给大庆警官打了电话,他说您应该在的——您在家吗,需要帮助吗?”

 

赵云澜倒抽一口凉气,心一安腿一软,眼前的世界顿时化成团团色块拼接起来的模样,伴随着胃里的痉挛痛倒头就往地上栽。倒地的时候他伸手挡了一下,好歹没磕着碰着,终究出了点响动,外边那人叫门的声音顿了顿,再开口时明显加快了语速:“赵处长?怎么了?赵云澜!”

 

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奇怪动静。赵云澜这回明白了,那大概是外卖塑料袋被触碰时发出的声音。然而要说的话要唤的名就卡在干涩的喉咙口,他又生生把它们咽回去。也许多等一会儿没人理会,沈巍就会离开,到时候……

 

新的声音传来。像是谁摩挲着粗糙的布料,紧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脆响。轻轻一扭,门被打开了,穿着宝石蓝条纹西装的男人提着卖相不敢恭维的外卖袋立在门口,平日里总用发胶梳得一丝不苟的额发落下来一绺,不晓得它们是不是刚才蹲下去摸备用钥匙的时候逃脱束缚的。赵云澜认命地扯出个难看的笑,放心地把神智交给黑暗。

 

他知道,就算这个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会害他。

 

因为他是赵云澜,而他是沈巍。沈巍永远不会害赵云澜,这是如同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早就注定的事情。

 

 

 

<三>

 

赵云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太阳烈得很,纵是双层的窗帘也没法挡得彻底,只好委委屈屈地让一点炙热降落在床头边上。赵云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一抬手间惊觉先前胃部的疼痛竟已烟消云散了,余光扫到周遭干干净净的一整圈,恍惚间竟以为自己回到前生,那时沈巍总是把屋子拾掇得干干净净,然后比他早起一个钟头去厨房筹备早餐……

 

“你醒了?”厨房里走出一个人来,他面对赵云澜惊愕的神情,好像也有点不大好意思,局促地把半湿的手在腰间的围裙上蹭了两下,说,“真不好意思,赵处长。早上我听见你房间里有声音,大庆警官又告诉我你家备用钥匙就在地毯下面,我就……”

 

纷乱的回忆碎片涌上来,拼拼凑凑起了几小时前的场景。赵云澜摆摆手打断了他的叙述,动动嘴唇想说两句客套话,终于也没能张开口。他微一皱眉,沈巍立刻转身回厨房又端了半碗粥出来:“外卖的粥总是不大好。我看你家里没米,从对面拿了点熬——哦,对了,我刚刚搬到对面,昨天才住进来。”

 

那半碗白粥冒着热腾腾的气,赵云澜端着碗把干裂的唇贴上去,手腕稍稍发力,把小半张脸迈进雾气里头去,垂着眼睑沉默地喝了几口。

 

沈巍话风一转,正色道:“赵处长,这话可能对于几面之缘的人来说确实有些失礼,但我还是不吐不快。赵处长您的胃病应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冰箱里变质过期的食品要及时清理,既然有胃病也应当规律作息、常备药物。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如果在这么下去,你的亲友也必然会担心……”

 

“沈教授是以什么立场来对我说这番话?”赵云澜突然几大口把粥全数灌了下去,冷笑道,“你放心,我赵云澜五行缺爱,亲人断绝来往,朋友寥寥无几,就是哪天死了也无牵无挂的……”

 

沈巍莫名觉得这话听着难受:“赵处长!”

 

心里编了半天的刻薄话最多也只能说出这么多,赵云澜简直觉着它们在刮着自己的喉咙口。他长长吐了口气,把碗一搁,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总之,多谢沈教授今天的帮助——您也别嫌弃我近来的道谢太过频繁、显得廉价,实在是对于沈教授,除却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下回熬粥什么的也免了,我独居这几年天天点外卖也没见得把自己饿死,还省了多欠您一声谢。”

 

沈巍被他噎得无言以对,手探到身后抽了围裙的带子,可不知怎么压根儿没法把脱下来的围裙气冲冲摔在地上以示愤慨,也不知自己气的到底是赵云澜的不识好人心还是他语意里若有若无的“下次胃痛”,只能憋屈地把它抖好挂起来:“行,权当我沈某人多此一举。赵处长珍重身体。”

 

听着那双皮鞋敲着地面的声音越来越远,门也被“咔哒”一声锁上,赵云澜终于整个儿放松下来。他呆呆地在床边坐了很久,看日光一点点西沉了,才终于在夜幕来临之前拿起床头柜上被人贴心放好的药片与热水往嗓子眼里塞。

 

那水早就凉了。




  • 挣扎着填坑。

  • 今天应该真的差不多了,下一篇一小时不可能搞出来的。虽然很多人想看明侦但那个太费脑子,今天过分仓促了。下次再见。我去养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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