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_

【不接受转载和开放转载的整理博】
被误解是表达者的宿命,但你要是误解我,我就怼你。

【瞳耀】你好狠(往事难续の三)

  • 奇怪角色误入。

  • 天雷狗血预警。国内同性婚姻合法设定。我承认我玩梗是故意的,但情节是真情实感的

  • 大致包含(但不保证一定包含也不保证仅包含)下列元素:竹马竹马,破镜重圆,黑化预警,先婚后爱,疑似替身,似三非三,车祸失忆,身患重病,家庭阻力……

  • 随时坑,心情不好极端焦虑的时候会捡起来写一点。至于文章专属tag,相信你们已经发现了。前文→+




SCI这次的行动一如既往地顺利。穷凶极恶的犯人在全港最出色的警员与最优秀的心理学家联手之下很快落了网,然而除却乐呵呵的包局,没人脸上不挂着两分苦相。

 

“哎,哎,白sir和展博士又怎么了?”赵富落后两步贴着马韩走,“这情况不大对啊。”

 

王韶也凑过来:“他俩不是本来就挺不合的吗,不过今天确实好像更厉害一点。”

 

“我咋知道啊!”马韩一嗓子差点儿嚷得前面两位低气压上司回头,赶紧压低了声音,“还没下飞机的时候他俩就对上了,我隐隐约约听见展博士说什么‘你不像他’之类的……老实说,我觉着他俩有旧怨。”

 

“不不不不至于吧,我、我觉得他们人都特好,配合起来也那么默契!”白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确实有故事,我昨天晚上查了查他们的档案。”

 

黑客小姐一甩头发,相当满意于众人立刻集中过来的注意力。公孙哲可不给她留情面,眉毛一挑就把老底掀了:“他们两个是发小。”

 

“发小?!”

 

“嗯,我还带过课。”公孙迎着一片震惊的面孔徐徐道来,“他们俩打小一块儿长起来的——生日都挨着,好像最初两家人还是对门邻居。”

 

“那不是从小打到大?”

 

“天生冤家呀!”

 

“谁比较厉害?”

 

“他、他们真的一直就这样吗?”

 

公孙顿了顿,缓缓摇头:“不,至少……我认识他们的时候,完全不是这样的。”

 

看起来相当年轻的法医其实比他们稍大一些,此刻他难得流露出几分怅然。从前是如何的呢?白羽瞳热爱运动,永远是篮球场上最耀眼的那个聚光点,偏偏展耀喜静,就常常坐在荫凉树影下头等他一起回家。清俊的少年捧着书在篮球场边等候他身姿矫健的伙伴,手边是洁白的厚毛巾和矿泉水,他有时候抬眼望望球场上的形势,有时候无奈地半捂着耳朵避开场边小姑娘们的尖叫;还有时候他一头扎进书里看得入神,风一吹,发脆的黄叶子落在他肩上,总要等白羽瞳下场休息时才有人帮他拂去。

 

那时候,四目相对时眉眼如飞,笑颜似火;耳语交接时默契十足,心意相通。凡是认识他们的人谁不叹一句知交,哪知道最亲密的伙伴最终竟也分道扬镳。公孙哲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晓得高三那年展耀突然出国,白羽瞳转身就去了警校,后来他们短暂重聚过两回,却总是不欢而散。再后来国际上开始声名远赫的展博士整整五年不曾归来,白羽瞳则在香港警界迅速打出了自己的一片天。

 

面对一众同事或是好奇或是八卦的目光,公孙哲还是没说什么。有些故事只有当事人能分说清楚——又或许他们自己都讲不明白,他又何苦多费口舌呢?

 

与此同时肩并肩走在前面的两位心事重重,竟难得地没注意到后边这群人的奇怪举动。他们一句话也没说,只漫不经心地眼神一对,各自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白羽瞳重新出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他的车钥匙:“大家都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调整好时差。”

 

王韶迷迷糊糊接了一句:“白sir,这不是才中午……”

 

赵富眼明手快地往他嘴里塞了把薯片:“哈哈,没任务了嘛,白sir体恤我们——就你有嘴是吧整天叭叭的……不过那个……”

 

赵富犹豫了一下。展耀空降过来之前其实他们也经常这么干,SCI任务一向出得紧,但相对而言琐事也少得多,白羽瞳向来讲究张弛有度,该让大家伙儿松快的时候绝不死盯着不放人。但展耀看起来是个相当严谨的,虽说整日里带着温和笑意,但神经敏锐的专案组成员们都不敢在他面前有分毫放肆——总觉得他发起火来不是常人能承受的。白羽瞳倒是没对这点发表过什么意见,但自从展耀来到SCI,他还是第一次“放纵”下属。

 

“怎么,都愣着干什么?”正说到这儿展耀也一转身从副组长办公室里出来,“你们白sir说下班,一个个都还爱岗敬业不想走了?”

 

“我这个组长说话不管用——他们在等副组长的批示呢。”

 

“行了吧,我连‘警察’都算不上,‘协助’办案而已。可担不起白sir这顶高帽子。”

 

眼见着他二人话赶话又要吵起来,马韩飞速拎起包丢下句“goodbye sir”就溜了个没影儿,其余几人也立刻收拾东西麻溜儿走人,唯独昏昏沉沉睡意朦胧的蒋翎慢了半拍,亲眼目睹鸟兽散后方才还吃了枪药般的两个人立时收了咄咄逼人的意思,并着肩往外走。他们在那扇迟钝的自动门前驻足时,蒋翎看见白羽瞳伸手摘去了展耀肩膀上的一点尘埃。展耀下意识停在那里,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侧身让开,随后偏头轻声说了句什么,离得有些远,蒋翎没能听清,只瞧见白羽瞳的脸色骤然沉下去,等门缓缓一开,他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远了。

 

公孙哲刚脱了他的白大褂走出来,嗤笑一声:“别看了。走了。”

 

展耀打车回到警局公寓楼下的时候就看见了那辆骚包的白色跑车。他犹豫了片刻,掏出手机取消了刚刚下单的外卖。钥匙转动的时候他仍在犹豫,下一刻门从里边被打开——

 

“回来了?今天真慢。”

 

意大利面混合着蒸鱼的香气溢满了整间屋子。白羽瞳开了个门就扭头又回了厨房,他身上绕着件展耀不记得是买什么东西时送的围裙,花花绿绿的印满了广告。客厅里的电视机正在放中央一套,展耀看了一眼台子上的时钟,十二点三十三分。

 

“来,在美国能吃上什么好的——今天时间多,难得,我弄了个全鱼宴。松鼠桂鱼,洗完手赶紧趁热吃……”

 

“白羽瞳,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展耀放下公文包的同时突然开口。

 

“你什么意思难道不是我最清楚?从小你眼皮子一抬我就知道你又要怼哪个人——”

 

“那你知道我现在要说什么吗?”

 

白羽瞳关了灶台上的火,扯开后背上的结,把那件可笑的围裙和勉强凑出来的一点亲密意味一块儿收了起来。十二点三十五分,《今日说法》的片头准点放了起来,短短几十秒后一张陌生的面孔出现在电视机上。

 

“五年了,白羽瞳。撒贝宁早就不主持这节目了,现在这个姓路的也还行,不过我不大感兴趣。”展耀在玄关换了鞋,又把他的包拿进书房里放好,“你应该也见着了,我这儿没有老鼠拖鞋了,就剩下一双猫的。鱼?前段时间我有点过敏,最近其实不太敢碰。在外头这几年意大利面也吃腻了,你手艺就是再好,也难煮出花儿来吧?”

 

荒诞的情绪从心底里生出来。

 

“你什么意思?”白羽瞳问完了又觉得可笑,“哈,刚才我还说‘你什么意思我最清楚’。行,我承认,你现在什么意思,我已经一点儿也弄不明白了。”

 

展耀在餐桌边坐下来,难耐地捏了捏鼻梁根:“你非要我说得那么清楚吗?是,我过去喜欢吃鱼,喜欢意大利面,喜欢看撒贝宁的节目,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你喜欢吃鱼,我尝试了很久,再有天赋的厨师也曾面对着焦黑的灶台叹过气。你喜欢意大利面,嘴还挑,我跑遍所有够格的西餐厅借着我姐的名头把大厨一个个点出来问话。后来我融会贯通,手艺越来越好,大姐笑了我好几年说我该去当个厨子。所以那时候我真气啊,我做了一大桌子菜,中午十二点半你眼珠子就掉电视里了——非说撒贝宁有意思。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还挺叛逆?我爸教了我十来年让我继承他的衣钵,我不干。”

 

“……我记得你初二就说以后要考警校了。”

 

“是啊,那时候我爸差点拿擀面杖抽我,”白羽瞳笑了笑,“因为我问他,当警察的话,找证据是不是能比撒贝宁更厉害。”

 

“说了你别那样笑,你再笑也笑不出人半分睿智,一点都不像。”

 

“当年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我学了俩月,每天中午你吃饭的时候就一会儿看看电视一会儿看看我。”

 

“我那是看你太傻了。”

 

展耀努力回想了一下年少时的场景,没忍住笑出声来。白羽瞳倒是敛了笑意。电视里路一鸣还在井井有条地进行今天的案件分析,昔年看着电视节目都会吃上半斤老陈醋的傻小子如今却已是SCI的组长白警官了。他和展耀仍然存有生而俱来的惊人默契,但这和形影不离的亲密之间已经隔了过分汹涌的时光洪流。白羽瞳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展耀刚才想说的到底是什么,无非是今天早些时候在sci那扇自动门前曾讲过的、他几乎以为只是气话的句子。

 

“小白,我……”

 

“你别说了。”

 

“我们今天必须说清楚,小白。”展耀用他温柔又残忍的语调一字一句地说着,“过去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但没有信任的喜欢就像一盘散沙,都不用风吹,走两步就散了。这些年过去了,沙粒早就不知道分散到天南海北的哪些角落——就算你把它们找回来,也找不全;就算找全了、聚起来,最后也不过是重复当年的结局罢了,更何况我们……”

 

白羽瞳打断他:“你别说了!我最清楚你的意思。”

 

展耀抿紧了唇,听白羽瞳用又干又涩的声音说——

 

“我们,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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