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染_

【晨鸥/甄鸥】碧海蓝天（短，一发完，脑洞走心小苦饼）

• 人设和脑洞均随《又冲不上的云霄》。脑洞奇大请注意。
• 不是什么温情虐心的回忆杀日常文。小清新是骗人的。
• 被虐到被气到被烦到的深夜报社之作。

• 我要让你们意识到小甜饼绝不是我的主业（。

• 之所以拖到今天发，是因为写着写着总觉得自己的情感还不够到位，差一点什么。于是唱了很多遍《成全》，唱着唱着，好像就更懂了一点。有（不）兴（嫌）趣（弃）的可以戳蠢作者全民K歌瞎录版《成全》（←可戳）。

 

 

 

<一>

 

“……之后，《成全》这首歌，就变成了我每天听的歌。”

鸥空姐醒过来的时候耳边不断回响着这句话。她努力地回想那个梦里令她胸口微微泛疼的场景，却只有一片模糊。她逼迫自己不去多想，迅速地收拾起来。今天是她三个月实习期的最后一天，完满地过了今天，她就是MG航空公司的一名正式空姐了。

可不能迟到，要八颗牙齿的微笑，行得稳站得直。鸥空姐一遍遍地在心里嘱咐自己。她和之前三个月的每一天一样，拖着小巧的行李箱回到空乘人员的休息室，掏出手机给恋人发送一条短信——

 

亲爱的，今晚回家吃饭吧，我想吃你亲手烹饪的大餐。

 

很快对面就有了回音。

 

好。

 

 

 

<二>

 

鸥空姐松了口气，把手机揣回兜里，把自己的身体不轻不重地抛到沙发上，想小憩一会儿，又突然觉得不太放心。很巧，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恋人一定会去给她买块蛋糕。这么一想她便坐不住了，高跟鞋笃笃笃地一路敲向不太远的机场免税店。这里的蛋糕有点贵，但鸥空姐还是咬咬牙掏出了钱包。她又给恋人发了一条短信——

 

哈哈，我猜你肯定又要给我买生日蛋糕。本小姐今年偏不给你这个献殷勤的机会，我已经买好喽~

 

手机震动两下，有新消息。

 

哇，下手太快了吧。看来我只能另辟蹊径讨大小姐欢心了！

 

 

 

<三>

 

鸥空姐读着短短的讯息，仿佛能看见恋人皱着眉头半真半假地发愁的模样，险些笑出声来。她正要关机，手机短信界面又有了新的内容——

 

你今天几点落地？

 

晚上六点多吧。

 

六点多？不是七点零五回程的航班才起飞？

 

嗯哼，我跟李姐换班了，提前一点飞。再后面也没我的航班了，可以早点回家和你一起吃饭呀。

 

你怎么都没提前告诉我，真是的。那太好了，我就等着仙女重降凡间了。

 

真讨厌。

 

 

 

<四>

 

临上机时鸥空姐眯着眼睛看了一圈空旷的机场，这座城市的阳光总是这样，热力不足耀眼有余，刺得她眼睛发酸。她知道能一眼看到他的几率有多小，但还是不死心地每回都要望一望，好像这样，月老的红线就能纠缠得更紧一点。

 

要飞啦。

 

鸥空姐将这条短信送给空气里一去不返的电磁波，关闭了手机。

但这一次，当她落地时，没有在第一时间收到来自地面的回音。

 

 

 

<五>

 

MG航空公司内部最近偷偷流传着一个大新闻。他们一位高层合伙人的女儿“微服实习”下基层，在附近的花店遇见了一名帅哥，顿时春心萌动芳心暗许，一见钟情。这帅哥是公司的地勤，经过一段时间以来貌美钱多地位高的年轻女人的不懈追求，终于点头答应。

听说婚期都不远了呢。真是一步登天，没想到这种剧情不光能发生在灰姑娘身上，还有灰王子呢。鸥，你说是不是？

最热衷于八卦的李姐仍在说个不停，鸥空姐只是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怔怔地望着自己空空的手发呆。那天姗姗来迟的短消息就让她意识到，有些事情不可避免地，还是发生了。

他还是遇见了那个她。

可是为什么呢？她没有要和他一起去餐厅吃烛光晚餐，没有给他偷偷买蛋糕制造惊喜的机会，没有乘坐那班很迟才落地的航班……然而他去花店买了一束玫瑰，他还是遇见了那个她。然后一切就无可挽回地发生了。最后他提出了分手，这段用两个人最美好的年少时光一点一滴浇灌成长的秘密恋情，走到了尽头。

 

鸥，爱情在面包面前，是一文不值的。

 

这是他发给她的最后一条短信。

算了吧。散了吧。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选择成全你，也成全我自己。

 

 

 

<六>

 

别哭了。鸥空姐听见一个温和的男声在头上响起来。她抬起头，看见了甄机长的脸。

整容后真的顺眼多了，她想。

李姐早就离开了，去和更多的同事分享交流她的八卦心得。甄机长在鸥空姐身边坐下来，笑容和他的声音一样温和——

鸥，我喜欢你很久了。和我在一起吧。

鸥空姐不敢直视他炽热的眼，她沉默了片刻。她想到那个据说对未来女婿要求很严格的公司高层，想到前两天的医院体检报告，想到手机里很多很多条包含甜蜜回忆的短信……她想了很多，却没有很久。

好。最后她说。

 

 

 

<七>

 

甄机长死过很多次。那是在十年后的某一天。

他被斧头砍过，被电线勒过，吃过毒药，撞过脑袋。那时候他心心念念着找出飞机失事的原因，找出他孩子并非亲生的真相，最后却得知自己是死于挚友之手。在真相大白的那一刻，他居然感到释然——

他的妻子，不是杀死他的人。而他仍旧爱着这个女人，不论她曾有意无意地为他带来多少伤害。

于是当甄机长发现自己回到十年前时，他和从前一样，默默关注着他未来的妻子。他看着她和自己曾经历的一样，困在心结最重的那一天不断重复，努力改变生活中的每个细节，却仍然无法避免最害怕的事情的发生；只有当他们意识到事件的不可挽回，才能从循环中逃离出来。

时间按着顺序走了下去。魏地勤在他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第无数次遇见了钱多多，然后他们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魏地勤变成了魏高管。鸥空姐发现自己怀孕，耳畔却是昔日恋人好事将近的消息，无所适从。

该他出场了。

甄机长垂眸笑笑，走向坐在休息室沙发上无声落泪的，他未来的妻子。

“别哭了。”他对她说，“鸥，我喜欢你很久了，和我在一起吧。”

时光重来一次，时光循环多次，我依然这样选择。

我选择爱你，选择成全你的一切。

 

 

 

<八>

 

魏高管过得很好。MG航空公司的所有人都这么说。

可只有魏高管知道老丈人和妻子的难伺候，也只有魏高管知道曾经他拥有多么好的一位恋人。

她聪明，她美貌。她善解人意，她温柔可亲。

但他放弃了她，他说了分手。

魏地勤经历过很多次循环。这个循环的周期不是一天，是一生，是魏地勤选择和鸥空姐一起执手到白头的一生。鸥空姐会意外流产，会事业受阻，会一贫如洗，只因为和他在一起。只要魏地勤坚持握住她的手，她一定也会坚定地回握，永不主动放开。

但魏地勤不舍得。

他试图改变命运。他努力工作却无法升职，他辞职创业却屡屡受挫，他倍加呵护却难免意外。于是他明白了，也释然了。

魏地勤给鸥空姐发了一条短信。他说，爱情在面包面前一文不值。

然后魏地勤走出了他的循环，成为了魏高管。鸥空姐嫁给了前途无量的甄机长，有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孩，生活幸福美满。

我选择成全所有人。经历过很多次人生的魏高管这么决定了。

但是到最后他也不确定，到底他们算不算是找到了各自的碧海蓝天。

 

 

 

后记：

 

在鸥空姐的循环里，她不停经历的是避免魏和钱多多的偶遇。

在甄机长的循环里，他不停经历的是死亡。而重生后他仍旧选了这条路。

在魏高管的循环里，他不停经历的是鸥空姐在和自己共度一生时发生的种种不幸。

三个人的循环都与对爱情的执念有关。三个人的走出循环都与对爱情的成全有关。

祝愿每个执着或是成全的人，都能拥有自己的碧海和蓝天。

• 我就想看看有没有人猜到这个剧情走向。评论区见。